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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生

2017-09-16| 发布者: L| 查看: 924

  这一年,李海望二十八岁,通过亲戚介绍认识了女朋友燕儿,因为彼此都老大不小了,父母逼婚,加之两个人相处的不错,热恋不到1个月,他们便结婚了。

  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,村里的亲戚都来给他祝福,送红包,熙熙攘攘的房子里,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。八张大桌子,每一桌子围着一群人,李海望醉醺醺的给长辈们敬酒,脸上虽然红彤彤的,但依然看得出洋溢着幸福。但是因为不胜酒力,他倒趴在桌子上了,亲戚们倒没有太在意,聊得来的聚在一起。

  新娘燕儿看到了海望,忙走过来叫他。老公,老公,外面凉,回到屋里去吧。迷迷糊糊中,海望的脑袋里似乎闪过什么东西,仿佛这一幕在什么日子发生过,但是他不确定。他试图站起来,却手脚无力瘫坐在地上,这时父母和妻子连拖带拽把他弄到房里。

  夜幕降临,亲戚朋友都走光了,只剩下院子里借来的桌子和吃剩的饭菜以及浓浓的酒味,狗狗不安分的在地上啃残渣。妻子替海望换了睡衣,自己收拾好,两人相拥在床上。海望迷迷糊糊中看见了一个女人扎着围裙在屋子里擦桌子,摆好了饭菜叫他老公,老公,快来吃饭。只是这个女人不是燕儿,是谁?他也不知道,只觉得亲切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海望皱起了眉头,女人看见海望没有动静,向海望走了过来,海望吓得喊了出来,你是谁?走开。一旁的妻子吓了一跳,她摇着海望,海望,是我呀,我是燕儿,你怎么了。这时海望清醒了一些,呼了一口气,温柔的说,没事儿,做恶梦了。

  隔天海望起床时,燕儿已经收拾好房子,做好了粥放在桌子上。因为新婚,养鸡场的老板给他放了三天假。

  海望起床洗漱之后,到镜子前照着自己的样子。昨天之前还是单身贵族,从今天起就是有妇之夫了。突然镜子里出现了昨天提到的女人,她被许多人拖拽着离开,人群中有一人说到,像这种不守贞洁的女人就该浸猪笼。人们的声音合为一体,浸猪笼,浸猪笼。女人无助的看着海望,眼里饱含泪水,阿坤,救我,救我,救救我们的孩子,瞬间他看到自己出现在镜子里,被五花大绑的跪坐在地上,人们用凶狠的目光看着他。突然一个男人踹了他一脚,阿坤,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。海望回过神来,吓得瘫坐在地上,发现镜子空空的。他目瞪口呆的爬起来到院子里去坐在凳子上,脑海里竟显现出上辈子的事,他竟感觉到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死的,他甚至似乎看到了自己被推下江里的那一刻。

  他再也不能平静了,他抱着自己的头,大喊。父母早早出去锄地了,妻子在厨房内吓得赶紧跑过来,海望,你怎么了,怎么了?海望定过神来,皱着眉头吞吞吐吐说,燕儿,我能感觉到,我,我上辈子是个什么人,是怎么死的,我、、、、他还想说下去,燕儿用手盖住了他的嘴,然后又松开,说,呸呸呸,你怎么了啊,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,你就不能说点好的,昨晚也是,还问我是谁,说着她转过身去,擦拭着眼泪。

  海望满怀歉意从后面抱着她,对不起,燕儿。燕儿挣脱了他的怀抱进入了厨房。

  海望呆呆的坐在那里,心里满满是那个女人的模样。

  就这样各做各的事,夜幕来临。二老扛着锄头进门,燕儿慌忙过去接,笑脸相迎,爸妈,你们回来啦。三人有说有笑的到露天院子里,父母一见院子石桌上丰盛的饭菜,一边去放下锄头洗手,一边夸这儿媳妇心灵手巧。海望凑过来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这顿美味可口的饭菜。吃到一半时,海望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,旁边不再是他的父母,而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,自己变成了女儿身,男人温柔的给他夹菜,说,老婆,多吃点。他简直不可思议的把筷子摔在桌子上,站了起来,你是谁,这是哪儿,我要离开这里。一晃神看到燕儿和父母诧异的看着他。燕儿皱起了眉头。

  晚饭结束后,海望心情低落到附近去散步,父母在房间里用热水泡脚聊着天,燕儿刚好要去门口倒洗碗水路过听到二老的对话停下来脚步,这一停,发现了一个关乎自己一生幸福的惊天秘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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